惡童力: 悍圖社 聯展

11 April - 12 May 2009
新聞稿
早年的悍圖社,有點像是少年們原本在祕密基地裡想像著一個可能實現的未來,這個未來太強壯了,以至於膨脹成集體的精神圖像,但如今他們的狀態有點像是少年們漸漸發現自己只是單純地喜歡「躲在秘密基地裡發想」這件事而已。
 
藝術家擺盪在硬派少年與惡童之間,應該說,他們越來越不吝於暴露自己的惡童傾向。惡童愛搞怪,不按常理出牌,但卻不真的邪惡,真的壞。悍圖社這幾年來的展覽名稱,從嚴肅的「藝術游牧」到有如丁丁附身陰魂不散的「金剛摸芭比」系列,或許可視為這種惡童本質逐漸活化的癥候。
 
昔日硬派少年的堅持如今何以成為一種老派純情?是現在的悍圖社吸引我的主題,因為它透露了很真切的當代性──就像它早年奠基於藝術形式鬥爭而成立所透露的當代性一樣。事實很明顯,組團體、搖旗吶喊、義氣相挺、每年相約辦聯展,還不吝於在同伴作品裡化身主角(如陸先銘的「悍圖八仙」系列),這些事情已很難稱得上多激進。以前聚在一起為的是革命,現在則更像是同袍情誼的延續,悍圖社的轉變不斷提醒著我們一件事:某種曾經存在於九O年代的精神狀態,不可避免地已成為文化遺產。從前熱血又激進的,現在變成樂趣與抒情。
 
巨大而邪惡的機器人就這樣不見了。失去了頭號死敵,要變成英雄有點困難,但又有什麼關係呢?我想起《 20 世紀少年》裡最動人的一句話:「普通地活下去也很重要」。
 
(節錄自游崴 〈後少年硬派:悍圖社 14 〉一文)